​追忆高中时的老校长和发小的母亲

发表于 2017-07-02 生殖医学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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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追忆高中时的老校长和发小的母亲

高中同学微信群中,刘谦告诉大家,我们高中的宋老师也是宋校长驾鹤西游了,那天同行的,还有我的发小戴彬的母亲。

13年毕业30周年回母校师生相聚时,宋老师也来了,当时讲起话来,中气十足,记得在为聚会30年写的一篇小文中还提到宋老师对两个100年奋斗目标说的不打嘣的顺溜,四年倏忽而过,宋老师仙逝了。

我是个善忘之人,很难记住细节,所以高中二年,虽然宋老师一出场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,但是关于他的什么事我还是什么都没记住。他的瘦给我的印象太强烈了,这么瘦之人,讲课底气又十足,这叫我很难理解,待二十多年后我也成了老师,给研究生上大课,我才体会上一节课体力脑力是怎样的付出。印象深刻的另一点是,回答问题时他那双囧囧有神的眼睛望着你,太专注了,可能又加上他校长身份,反正我开始感到害怕。总之,瘦且严厉,两只眼睛盯着你,这是最初他给我们上课时留下的感觉,但奇怪的是,我现在却一点不记得整个高中他严厉批评过谁。严格但不严苛,这是我后来感到的宋校长的样子,突然想到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他现居天堂,在无背景中一双清澈犀利的眼睛望定你,为你守候,眼睛湿润了。

记得春节回家时在加油站偶遇戴彬,他说母亲刚在同济做完手术回来,一切顺利,还感谢我给的建议,看他当时高兴的样子,真是一副天真满足的感觉。这还不到半年,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变化。

我和戴彬是从小玩大的伙伴,从新疆搬到湖北前未必认识,但上小学后就应该知道认识了,那时我们的成绩都很好,现在的说法叫学霸,我们基本是年级霸一到霸三吧,反正总是前几名。彼此的家相隔不远,所以,经常往来,印象中,我去他家的时候比他来我家的时候多,所以在他家吃饭的时候自然多,那时就是戴彬母亲忙碌的时刻,当然,也就多副筷子多副碗,但那是长身体的时候,能吃啊,必然是管饱的。我们这一代人的母亲多数给了个有特别含义的称谓“油田职工家属”,她们的丈夫都是正式职工,妻子却不是,所以,只能从事些临时的打杂的事,那时的妇女可不像现在,什么活都能干,印象中就有:从卡车上卸砖,烧锅炉,干纸箱厂的活等等,凡不是正式职工干的活都干,籍此,也能赚个块八毛的,贴补家用。所以,她们那份辛苦,现在每每想来,有落泪的一丝心酸。

加西亚马尔克斯《百年孤独》中说,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。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么在看,没有什么感受,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,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,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,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,你不知道。是啊,人类就是这样一辈辈走来的,出生,长大,为人父母,老去,死去,生生不息,也就蓬蓬勃勃。

相信我们的宋校长和戴彬的母亲在天堂会一切安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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